王府嫡亲血脉的头七还没过,一个养子就过上生辰了。
我嗤笑一声:
“即是本宫未婚夫的生辰,怎么不请本宫过去?”
探子跪在地上,支支吾吾不敢吭声。
我转身大步出了门。
既然他们不痛,不悔过。
那我便让他们痛。
……
我过去的时候,王府歌舞升平。
淮安王和沈怀南面色红润了许多,只是一个紧闭着嘴,低头喝酒;一个头上始终带着帷帽,怀中拥着歌姬。
看见我的瞬间,两人都脸色微变。
但很快,又恢复如常。
没人说要请我落座,我径直朝着沈怀南走去。
几个禁军模样的人拔剑拦在我面前:
“殿下,请留步。陛下有令,您不得伤人!”
若是放在以往,莫说几个禁军,便是小皇帝,也不敢在我跟前大声说话。
到底是翅膀硬了,以为沈观南不在了,便能拿捏我了?
我抬眸看向沈怀南。
他立刻招招手,几个下人带我落座。
却是离他有三尺远。
看着给我倒茶的下人,我冷笑一声:
“不是说,要替沈观南服侍本宫么?过来,跪下。”
霎时间,满堂寂然。
沈怀南脸色白了白,脸上写满了屈辱。
淮安王“啪”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愤然起身怒瞪着我。
他想说些什么,但稍微发出点声音就口吐血沫。
沈怀南看了看身边的禁军,又见我喝了下人倒的那杯茶。
深吸一口气,一步三挪走了过来,却仍旧不肯跪。
我的耐心已然耗尽,屈指轻敲在桌面上。
青竹会意,立刻抬脚狠狠踹向沈怀南的后膝窝。
“殿下!”
沈怀南身形一晃,几乎是他跪地的同时,守在他身边的禁军拔剑架在我的脖子上。
我撩起眼皮子,神色淡淡:
“怎么,未婚夫妻间的情趣,千牛卫大将军也要来掺和一脚?”
他被沈观南从沙场捡回来时,只剩下半条命。
是沈观南不忍见他被先帝卸磨杀驴,用尽了灵芝好药,才将他救回来。
而今却成了对付我的刀。
关严躲开我的眼神:
“殿下,把匕首放下。”
他说着手上用力。
剑身擦过颈间留下一道血痕。
我握着袖中的匕首没动,体内却无端生起来一股子燥热,仿佛要将我全部吞噬。
沈怀南在酒里下了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