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澈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：“我直接告诉她，当初肖薇被降薪的时候，她怎么没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？”

我没说话。

对阮清清，我没有同情。

当初她踩着我上位时有多得意，现在就得承受代价。

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。

回家的路上，江澈开车送我。

“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？秦峰那边，你真的要把云链给他？”

我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：“不，我给他的，会是一个全新的，更强大的系统。至于云链，它有别的用处。”

江澈挑眉：“哦？”

“邵德广不会善罢甘休。”我说，“他现在焦头烂额，但等他缓过神来，一定会反扑。比如，打悲情牌，或者……舆论牌。”

江澈了然：“你想……”

“我要他输得心服口服，再也爬不起来。”

话音刚落，我的手机响了。

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。

我犹豫了一下，接了起来。

电话那头，传来一个苍老疲惫的女声。

“是……是肖薇吗？”

我愣住了：“您是？”

“我是邵德广的妈妈。”

4

邵德广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
“肖薇啊，阿姨求求你，你放启明一马吧。他错了，他这两天急得嘴上全是泡，饭都吃不下去。”

“公司是他半辈子的心血，要是就这么垮了，他可怎么活啊！”

我沉默着，听着电话那头的哭诉。

“阿姨也听说了，是启明对不起你。但他也是没办法，公司那么多员工要养，那么多家庭指望着他……他降你的薪水，也是想保住更多的人啊。”

“你一个好好的女孩子，心不要那么狠。得饶人处且饶人，给自己积点福报，不好吗？”

道德绑架，亲情牌。

邵德广开始用盘外招了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语气很平静：“阿姨，您可能不太清楚情况。是邵总的公司拖欠我们服务费在先，我们按照合同中止服务，是合法合规的。”

“什么合同不合同的，阿姨不懂那些。”老太太的声音拔高了些，“我就晓得，你以前在公司，启明待你不薄，把你当亲闺女一样。你怎么能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，反过来捅他一刀呢？”

亲闺女？

我差点笑出声。

把亲闺女的薪水砍掉一半，去补贴别人家的二胎？